憶母親---菊香

母親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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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者：申佳

發(fā)布時間：2018-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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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母親---菊香
July27.2017
— THE SUMMER —
母親有個好聽的名字——菊香。
人如菊花一樣清，心如大海一樣寬！

2017年7月21日晚上8.30分，夕陽西下時，母親忽然呼氣急促，心跳加快，沒來的急說一句話，就安然的倒在弟弟的懷抱中！看到母親緊閉的雙目，我和弟弟側身（眼淚不能落到母親身上）失聲反復大哭，急忙從沙發(fā)抬到臥室里，為母親梳洗打扮換上錦緞老衣。母親是自然去世的，像是一顆經歷磨難的老樹，聚集了91個年輪，風吹過年輪里圈著的時間，大限已到，就變成了天空的一朵云飛了！

兒孫們都陸續(xù)從各地趕到母親家前來悼念，為母親守靈燒香磕頭。按照當地習俗，我們請來了陰陽給母親念經超度三天，母親的遺體將要和已經去世六年的父親遺體合葬——賀蘭山榆樹溝公墓。

母親遺體啟程前，陰陽大師讓我們做兒女的及孫輩們圍著母親的柏木棺材走一圈，看看母親最后一面，母親就像是睡著了，面容依舊慈祥帶著剛強。我為母親整了一下袖口，握別母親冰冷的雙手，我泣不成聲，母親生前的一幕幕深深的凝聚在腦海里，在記憶憶里散不開，恍惚天地人和，母親或許化成了一陣清風，那里不僅有和她的兒女孫子嘮嗑的談笑聲;還有她看新聞聯播的專注神情;母親或許化成了一陣細雨，在那里母親母親品茗一杯清茶，戴著老花鏡認真閱報刊，母親或許化成了天上的一朵云，在那里有母親澆花的駝背的瘦小身影;還有和街坊鄰居拉呱聊天的慈祥面容。。。

1926年4月，母親出生在浙江淳安縣一個做竹匠的一個人家了，姥姥的前夫因病故去了，大伯子托媒婆把姥姥賣給了做竹匠的姥爺，母親夸姥姥本事太大了，不知怎么回事竹匠姥爺花200銀元買姥姥的錢落在了姥姥的手里。姥姥嫁入時帶著一個男孩，是我大舅舅，和母親是同母異父所生，聽母親講這個舅舅在竹匠姥爺的手下當學徒，姥爺脾氣暴躁，稍有不對之處，就被外公大打出手，姥姥也不敢吱聲，最后這個大舅舅就離家出走了，再無音訊，母親說多半可能客死它鄉(xiāng)了！

姥姥嫁給竹匠姥爺生了二舅和母親，常聽母親講二舅舅長相英俊魁梧，喜歡喝個小酒，常常自己炒上兩個小菜，和母親把盞猜拳對喝，年少的母親喝多后，吐的翻江倒海，姥姥大罵舅舅，你就這么一個妹妹想灌醉她，你就開心了，是嗎？你個短命死的，姥姥一邊罵一邊就追著去打舅舅倆巴掌；姥姥對母親及嚴厲又很寵愛，為了讓母親就學，姥姥每天每年義務燒水給學校的老師學生送免費開水，老師就免收了母親的學費，一直上到高小，相當于現在的初中學歷，使得母親知書達理，成為村子里的才女。在那個年代所有的婦女都裹著三寸金蓮小腳，母親的腳也不列外裹上了恐怖的白紗布，母親痛了3天，連路都走不了，姥姥不忍心看到母親痛苦的表情，冒著有可能嫁不出門的風險，解開了白紗布，母親的腳丫子獲得得到了解救！有時候想起母親說的這些陳年往事，想象著姥姥真是偉大的女性，能沖破世俗偏見讓母親不纏小腳，使得能夠在后來父母親舉家從浙江移民支援寧夏農墾安家扎根，母親還能下地干粗重農活，家里養(yǎng)豬養(yǎng)羊，多虧母親有著一雙大腳，嘻嘻。。。

上兩個小菜，和母親把盞猜拳對喝，年少的母親喝多后，吐的翻江倒海，姥姥大罵舅舅，你就這么一個妹妹想灌醉她，你就開心了，是嗎？你個短命死的，姥姥一邊罵一邊就追著去打舅舅倆巴掌；姥姥對母親及嚴厲又很寵愛，為了讓母親就學，姥姥每天每年義務燒水給學校的老師學生送免費開水，老師就免收了母親的學費，一直上到高小，相當于現在的初中學歷，使得母親知書達理，成為村子里的才女。在那個年代所有的婦女都裹著三寸金蓮小腳，母親的腳也不列外裹上了恐怖的白紗布，母親痛了3天，連路都走不了，姥姥不忍心看到母親痛苦的表情，冒著有可能嫁不出門的風險，解開了白紗布，母親的腳丫子獲得得到了解救！有時

候想起母親說的這些陳年往事，想象著姥姥真是偉大的女性，能沖破世俗偏見讓母親不纏小腳，使得能夠在后來父母親舉家從浙江移民支援寧夏農墾安家扎根，母親還能下地干粗重農活，家里養(yǎng)豬養(yǎng)羊，多虧母親有著一雙大腳，嘻嘻。。。

常聽母親講她和父親的的婚事，記憶最清楚的就是結婚當天的婚服，又大又寬還是借的父親的姐姐（我的姑媽）的袍子，母親和父親拜過堂后，姑媽第二天就要回去了，呵呵，姑媽也沒有多余的衣服。

這一切對于剛過門的母親毫無怨言，拜過堂后就立馬去廚房做飯，由于姥姥平時把母親當大小姐看待家務活從來都不讓母親做，只讓母親讀書學習；那時候的浙江農村做飯都是用木柴生火燒飯燒菜的，母親沒想到一盒子火柴都劃完了，柴火靜悄悄不燃燒，母親黯然落淚，正發(fā)愁時，胖姑媽進到廚房，笑嘻嘻的說沒事，學幾天就會了，不要急。幫著一塊做了結婚后的第一頓飯，那年母親18歲，父親

20歲！

聽母親講爺爺是在父親11歲時得了疾病故去的，奶奶也是在母親還沒取進門時得了疾病走的，臨去世時，媒婆帶信讓母親去看了一下奶奶，聽母親回憶說奶奶生的漂亮極了，只是紅顏薄命，40多就去世了。留下了姐弟兩人，也就是我的胖姑媽。

婚后母親開始學習繁瑣的家務活，針線活，還去自由市場買回了3頭小豬仔，母親喂豬手氣好，到年底養(yǎng)的豬過秤，總讓一塊和母親去市場抓豬仔養(yǎng)豬的鄰居羨慕不已，因為鄰居喂豬的精飼料多，豬的重量卻達不到母親養(yǎng)的豬重量，哈哈，這讓母親很驕傲開心！每次說起這些塵封往事，母親總是嘻嘻一笑，說是秘訣就是，母親每天利用閑暇時間，去山上打豬草，背回家把豬草切碎摻入豬飼料里，豬的胃口就特好，豬長的又快又胖，母親真是聰明伶俐。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年，母親手上攢了一部份錢，當時村上有個地主有兩件磚房要出售，母親和父親商量想買下，父親不善言談，母親說啥都覺得是正確的，就這樣父母親有了自己寬敞的房子。結束了在胖姑媽家一塊生活的

擁擠時光。母親心情大好，連走路都帶著一股輕松的風，灑脫飄逸，鄉(xiāng)里人送母親一個綽號——水上漂！年少的母親那時小巧靚麗哦！
1949年，母親婚后3年，和父親朝夕相處，相依相伴，感情日漸深厚！這年母親在浙江淳安縣新安江（現在的千島湖）生了大哥小江，雖然大哥身體多病，總算活下來了。1960年，浙江老家要修建水庫，一股支援偏遠大西北的報名活動在當地開展了，父母親和大哥響應支援大西北的行動，舉家移民到寧夏黃洋灘農場，當時連居住的房子也沒有，父母和一塊支寧的王金元老廣東兩家住在一個地窩子里，中間掛了一個布簾子，真是兩家說話都聽的一清二楚，不過這種特殊的居住方式，奠定了兩家子幾代人的深厚友情！這都是后來話了！

1961年，聽從領導安排，父母親無怨無悔舉家又搬遷到青銅峽連湖農場7隊扎根，披星戴月響應黨的號召，大搞農田水利建設，參加大集體勞動。大哥在經歷人生短暫的47個春夏秋冬，品嘗了百味酸甜苦辣生命歷程，還是不幸患上了淋巴癌，二哥帶大哥在銀川附屬醫(yī)院看大夫，結果出來后大夫說已經是晚期了，生命只有最多3到4個月，母親和大嫂在二哥生命最后的日子，頑強的伺候陪伴我大哥，大哥最終于1994年秋天的雨夜，寂然無奈離開了這個讓他留戀的人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撕心裂肺的痛，給母親又是一次重創(chuàng)！
大哥去世不久的3年后，51歲的大嫂久花也因疾病奪取了生命！

這是母親心中永遠的痛，因為在我記憶里大嫂和母親的關系非同尋常，即是兒媳婦又是朋友和女兒的關系，大嫂的饅頭蒸菜包好吃時常送給母親品嘗。大嫂很能干，除了在大集體每天上班，下班后還發(fā)展養(yǎng)殖業(yè)，省吃儉用和母親比拼誰攢的錢多，家里家外一把手。記得母親提起大嫂時，眼里總流著惋惜的淚花，感傷著人生的無常脆弱，就像落葉一樣。所幸大哥大嫂留下的3個孫女還有一個孫子，現在小日子都過得蠻好！

二哥涌江是1952年出生的，自小身體非常棒，不曾生過大病。二哥是母親的驕傲，二哥18歲從連湖中學考入青銅峽高中就2名學生，其中一個就是我二哥。二哥高中畢業(yè)后在連湖一隊教學業(yè)績優(yōu)異，學校推

薦去武漢測繪學院學習深造了4年，畢業(yè)后分到銀川國土資源廳工作?；橐龈袀髌娴纳?，一次和青銅峽上高中的同學春霞偶遇，倆下友好往來。記得那是70年代末，那時我們家在青銅峽連湖農場居住，第一次嫂子和我姨父（嫂子的爸爸，青銅峽市副書記）看家時，我家里的院門是用羊圈的柵欄檔著，因那時家里養(yǎng)著羊。姨父個頭高大，進院門時頭低著才能進到院門里，進到儉樸整潔的家里，母親給親家打了兩碗荷包蛋，嘮嗑話家常，母親聰慧的言談舉止，讓嫂子和她的父母都很滿意。

婚事就這樣訂下來了，按照當地習俗，南方要給女方家一定數量訂金彩禮，姨夫說彩禮就不要了，一切從簡！二哥二嫂在銀川唐徠小區(qū)成了家。結婚時倆人都是大齡晚婚青年。一年后，有了女兒凡凡。當時響應計劃生育政策，就生了這一個寶貝。時間如梭，一轉眼凡凡在上海交大畢業(yè)，然后工作成家生子，現在是一名研究生，單位的主干力量，家庭小日子過得舒心！凡凡是我們家的女才子，更是母親的驕傲！二哥的家庭和事業(yè)倆旺，因二哥傳承了母親很多的吃苦耐勞精神，在單位里得到了大家的贊賞和肯定，還提拔當了副廳長，直到5年前光榮退休！

母親的一生，結婚后幾乎是3年就生一個孩子，只是過去的醫(yī)療條件差，有2個男孩都在3歲時得了流感發(fā)燒，高燒不退，就夭折了，還有一個都6歲了，也是得病看不好夭折了，母親說起這些夭折的孩子，說那時候她想孩子想的漫山遍野一邊哭一邊跑，不知怎樣才能擺脫思念之情。到了米壽時的母親，每次給我們提起這些陳舊往事，還總是有扯不斷的情絲，這時二哥就逗逗母親，說她的養(yǎng)孩子的成活率真是不高，這時老媽便不再吱聲了。話題就轉到其他地方了，母親的談話總是讓我們喜歡聆聽。

我是父母支寧后1961年在寧夏黃洋灘出生的，聽母親講我出生時，父親在在地里割糜子，母親給院子玩耍的二哥安頓，聽到孩子的哭聲讓二哥去糜子地里叫父親，那時候二哥也就9歲左右吧，據母親描述我生出后肚臍帶在我的脖子里環(huán)繞了好幾圈，母親用牙齒咬斷臍帶后，把我用早準備好的小被子裹好，二哥進來后問母親生個女孩還是男孩，母親高興的說是女孩，因為之前生的全是男孩。讓二哥去找父親，父親從醫(yī)院把菜大夫找來，大夫一看母親都已經整理好的一切，大夫感嘆說接生了個現成的，夸母親勇敢頑強。只是自小我身體也是多病，在8個月時差點被閻王爺奪取了生命，母親說我一個星期不吃不喝，當時去看大夫，大夫用針扎我的手指頭，流的不是血而是黃水

水，大夫說沒治了，母親回到家嚎啕大哭，一貫不善言語的父親安慰母親說銀川醫(yī)院技術高，去銀川給我看病。

1962年，那時的交通很不方便，父母親深夜4點從家里步行出發(fā)，沿著泥濘的田間小道一步一滑從連湖農場去往離家30里路的黃洋灘火車站，由于路滑父親不小心滑倒在泥潭里，那時正是初冬季節(jié)，寒氣襲來，刺骨透心涼，母親抱著我艱難向火車站走去，到了車站5分鐘，去往銀川的火車鳴笛風馳電掣的駛過來了，好懸啊，母親講起這段往事總是唏噓不已，我能活下來多虧了父親的當機立斷，也多虧了那時銀川附屬醫(yī)院人性化的醫(yī)療制度，據母親講他們來醫(yī)院時只帶了60多元錢，住院費100多，因我得的是

百日咳慢病，需住院治療，大夫讓先住下，不夠的錢隨后補交，據母親回憶說一周后我就開始有了笑聲，就這樣大難沒死。上學、就業(yè)。83年和鄰居家的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連才結為姻緣。84年有了可愛的女兒佳佳，現如今女兒在北京也安家立業(yè)，有了寶貝女兒優(yōu)優(yōu)，家庭生活幸福美滿。去年3月份我也從財務工作的崗位上光榮退休，不分晝夜的精心伺候了母親最后幾個月的彌留時光。現如今，過著休閑的假期生活。母愛真是大如天??！
1964年母親已經38歲了，這年弟弟建寧呱呱落地，帥氣健康，淘氣。上中學時弟弟開始貪玩。喜歡看電影，不好好讀書，散學時書包讓做鄰居的同學帶回來，母親檢查弟弟的書包，看到作業(yè)老師批的×

號，這下母親急的，等到弟弟看電影回來，母親很嚴厲批評了他，母親的一番教誨，讓弟弟痛改前非，開始刻苦學習，最后高考時，考入寧大化學系，成為連湖第一個考上大學的牛人。也是我們家的一個驕子，現在成為上海建平中學一位高級化學教師，前幾年曾經去新疆喀什支教一年半，默默無聞在教師這個光榮的崗位上一干就是幾十年，為學校爭得了無數榮譽，為培養(yǎng)后代無私奉獻著自己的所學的知識。

母親60年代在連湖農場7隊曾經做過托兒所保姆。70年代做過大集體時的炊事員，那時下鄉(xiāng)知識青年有二三十人，每天做飯三頓，早出晚歸。到了秋收季節(jié)還有大會戰(zhàn)，吃飯的就增加到百十號人，母親就更辛苦了，半夜4點多就起床去食堂忙乎去了，直到晚上10點才回到家。家里的飯有時父親和二哥做，母親也和姥姥一樣寵愛我，不讓我學做飯。母親不論做什么都一絲不茍，都得到大家和領導的好評，母親到了50歲的退休年齡了，寫報告退休時，連湖農場7隊的書記說，做飯的人找不到沒有合適的，讓母親先干著，等有合適人選，再讓母親退休，母親二話沒說就又干了3年，直到53歲才退休。母親真是平凡又偉大??！

父母親酷愛越劇。年少時，只要聽到哪里有演出越劇如《紅樓夢》《梁?！贰?。。寧可不吃飯也要翻山越嶺趕著去看演出。80年代隨著生活的逐步提高，二嫂先是給父母親買了很多的越劇光盤，后來二哥二嫂給父母買了電視，母親自己訂了一份寧夏廣播電視報，專門留心越劇的頻道，讓喜愛越劇的父母親看的過了把癮！
大哥家的傳承人海賓也是母親最最牽掛的，侄兒海賓偶爾打個電話，會讓母親滿臉的皺紋像朵花的燦爛舒展，因為海賓在連湖農場種了100多畝地，還開著各種播種機收割機，一代新型的農民事業(yè)比較忙！
還有建寧南京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兒子棒棒，請了年休假也從上海做飛機來銀川陪伴了老奶奶一星期，說了很多暖心的話，母親欣喜棒棒長大懂

事了！
還有大哥家的二小姐美鳳也母親最后的日子里，千里迢迢從浙江千島湖趕來伺候了奶奶，大哥家最小的老丫頭美霞在老媽住院的日子里，給老媽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讓老媽贊不絕口，逢人夸獎孫女孝順。。。
二哥是母親的依靠，在母親生命的最后幾個月里，二哥從上海到銀川來來回回做飛機玩命的奔走，和我一塊不分晝夜看護陪伴在老媽的身邊，和老媽嘮嗑拉家常，追憶往事，讓母親倍感溫暖。
母親生前直到90歲自己還能生活自理，喜歡看新聞聯播，星光大道，天氣預報，喜歡喝茶，喜歡養(yǎng)花，喜歡看愛情大片，喜歡存錢，老是嘮叨等百年后，給孫輩們分大紅包，哈哈。。?？蓯鄣呢斆詪寢?，

卻自費訂了寧夏廣播電視報。還能自己乘坐17路車去寧華農行領工資。。。那時和老媽走在小區(qū)的路上，一路上她能和好多我都不認識的人打招呼，拉呱聊天，真是讓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和自豪。。。
母親離去的腳步已遠行在天外，母親慈祥的聲音屢屢耳邊縈繞，母親溫柔剛毅的眼神遠遠的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激勵我走過人生每個站點，感受生命的厚重！今年除夕，二哥弟弟我們全家給老爸和老媽燒紙寄托哀思，看著燃盡的紙錢，思念成城，淚撒衣襟。。。

用建寧弟弟今年春節(jié)回家過年寫的詩歌表達對母親深深的思念之情！

沒有了媽媽的旅行

在黑暗的夜空
飛翔
天空那顆星已經出現
思念早已出發(fā)

一路向北
游子身上衣
慈母手中的線啊
曾經擁有的美麗時光

但如今
線在
致愛親人
已經去往天堂

再也不能聽你的嘮叨
再也不能在天涯海角
連上那個熟悉的號碼

再也聽不到牽掛的聲音

曾經在思念你的深夜
拔打那個魂牽夢縈的電話
那邊
只聽見“嘟嘟嘟”的回答

你的那些花呢？
那顆美麗的蝴蝶藍呢？
還有仙人掌
那些凝聚了生命熱情的花啊
傾情注視時
潸然淚下

沒有了媽媽的旅行
淚眼朦朧
沒有了牽掛的旅程
令人心碎
三小時的航程
恍如永遠沒有了終點

如今
在媽媽最后生活過的地方
等你
你會來看望愛你的
你也深深愛的我嗎
除夕即將來臨
哥哥姐姐……
希望我去他們的家

但是
我卻選擇
在這里
充滿你氣息的地方
等你回來
再相聚

這次沒有媽媽的旅行
依然擁有希望
充滿期待
因為你

會在那萬里神州
闔家團圓的時刻
帶著天堂的光輝
帶著刻骨銘心的思念
降臨

沒有了媽媽
愛的旅程會繼續(xù)
因為在我們心里
給了我們生命的你啊
不會讓愛
停止旅行

不會

心里有念想
夢想就會成真
當天空那顆星出現
思念
無休無止

請相信
媽媽的愛
在我們生命的旅程里
無休無止

媽媽
你知道嗎?
那天
去打羽毛球的路上
經過那家農業(yè)銀行
頃刻之間
淚如雨下

每個月
90高齡的你
會自己到這里
領取你的退休金
你走過的地方
都是那么的親切

我總是夢見你
在每一個思念你的
夜晚
煙花升起的那一刻
你一定會在我心里
再一次騰空出現

沒有了媽媽的旅行
思念會繼續(xù)旅行
愛會永遠陪伴
生生世世

憶母親---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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